好好学习,天天向上。
 

活着是怎样的一回事

null这是于我个人而言的神作。

我对世界末日有股盲目的渴求,好像末日绝美,满是壮丽恢宏狂欢的快感,我的逃避也窃喜有了有力的渠道可以堂而皇之。更重要的,只有末日之后,才能构建理想新世界。

这天煞的日子太寡淡太乏味了,我又太不安分。

那就读书,读书吧。读完就惶恐,无所适从,好像万物都流离失所。这本《六人》将我钢化玻璃般割裂,又是藕断丝连的那种始终保持一个完整体的割裂。那个问题再次袭击了深夜的熟睡的可能性,自己初二的时候脑中蹦入的那个古老而无解的题目,我们为什么来到这世上。我是谁。

人总在问为什么,但是没有答案,还是可以凑合地过下去。没有这些思考,没有这些寻找,我们一样活得健康安好。我觉得书上十几万字并不是在提供答案,而是在提供灵感。

六人乃是:浮士德、唐璜、哈姆雷特、堂吉柯德、麦达尔都斯、冯`阿夫特尔丁根。

始终有一个感觉是:六人性格迥异却又是相同的。人类在重蹈覆辙,人类所谓的独一无二其实是共享着某种深远的牢固的相同的背景。

浮士德对上帝产生了怀疑,因为上帝拒绝抖落遮蔽人类双眼的灰尘,上帝没有给我们真理。于是他把灵魂卖给了恶魔。可是魔鬼给了我们什么?女人,欲望,凡俗。见鬼去吧,我疯狂的对真知的探寻到头来竹篮打水,我被上帝欺骗,亦被魔鬼玩弄,我的求知是如此可笑吗。

唐璜蔑视地狱,看轻天堂,他不拜神,更藐视人为的法律,崇尚罪孽。你知道罪孽之花是多么娇艳吗?这具肉体算得了什么,精神才是生命本身的法则,没有任何势力可以指挥精神。神暴怒了,请随意毁掉我的躯体,可是绝不能使我的精神驯服。破坏吧,休想征服。我在坟墓的边缘竖起反抗之旗。

哈姆雷特在迷茫,无尽的苦难,命运的暴虐让他对自己的出生都觉不该。为什么我要因一个鬼魂的话去复仇?只因为你是我的父亲,你是我的母亲,这是天经地义的道义吗?为什么要让我到这世上来受苦呢。你生下我让我受苦的罪孽,比起杀死你之人的罪恶有过之而无不及。不要以为你可以和神一样创造生命让他臣服于你,你真的不是为你自己的欲望让我诞生吗?为甚么我要活着呢。为甚么。

堂吉柯德是天真派的行侠仗义,是高贵的武士。作为“旧的道德”的叛徒,我要打破那些陈旧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法典标准。梦是生存的意义和目的,世界是我想象的那般,我的精力消耗在疯狂中,最后也死于疯狂。

麦达尔都斯是分裂成极端的两个人格,一半光一半暗,开始不知自我。可是“认清自我”本身就很荒谬不是吗。“认识你自己!”古老的智慧家们送给我们的名言,根本是带着丑角的帽子,穿着严肃的衣服,却根本是个没头脑的骗子不值一钱。我可怜的自我,你这永远的影子!你只是个违背理性损害理性的幽灵,你是一团鬼火,一直在湿地的上空跳舞,诱惑我,引着我走进深渊里去。

冯`阿夫特尔丁根是个一尘不染的歌者,新世界,新世界在哪里?对理想之国的渴求,让他走遍每一片土地,去寻找一个月色下幽蓝的梦想。被嘲笑,如此不能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浪漫理想,不被理解。只在没有人的山谷才找到通向新世界大门的钥匙。最后却在兵戎相见的战场,莫名发出一声饱含一切痛苦的压抑的哀号。梦就枯萎碎去了。

——

让我的灵魂分裂出六片,一片浮士德,一片唐璜,一片哈姆雷特,一片堂吉柯德,一片麦达尔都斯,一片冯`阿夫特尔丁根。

嘿,加上本体我就能凑出777魂器了。


[《六人》;德;鲁多夫`洛克尔;巴金 试译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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